故事的结局是:他们都死了。
但他们曾经活过。

一个ABC的间之楔AU

*ankAU片段,扯蛋,没逻辑,毫无意义

“向导!我的老天——”格朗泰尔一条腿半挂在凳子上,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一旁的须博埃才让自己免于摔在地上。他瞠目结舌地瞪着公白飞身边的人,脚边的空酒瓶骨碌碌滚出去老远,如同他那颗差点蹦出来的心脏般发出一声可怜的悲鸣。

那人拥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它们奢侈到差点刺瞎格朗泰尔的眼睛,事实上他确信自己瞬间失明了那么几秒。它们在阳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芒,公白飞浅栗色的头发终于不再是夺目焦点的存在——与那人的金发相比,那些浅栗色温和而内敛。格朗泰尔曾经认为古费拉克那头金棕色的头发已经如太阳般明亮——虽然它们曾被古费拉克极为胆大疯狂地染成了黑色,现在夹杂着一些新生的头发显出一种深棕色,隐约还能挑见几根金色——但这人的头发却是纯正的金色。

格朗泰尔暗暗啧舌,直到看到对方那类似天空又如大海的蓝色双眼,他呻吟了一下,古怪地大叫一声,“哦,向导,你可从来没说过这个——”

“那头金发!在凯雷斯!一个纯正的金发!”

“毫无疑问这是缘于安灼拉那金色的灵魂。”

公白飞愉快地眨眨眼。安灼拉大步跨入厅内,简明利落地作出自我介绍,“公民们,我的名字是安灼拉。”他望着每一个人,眼神深邃,眼角下垂,嘴唇微微下撇,显得严肃而认真;声音平稳有力,没有过多累赘的感情,又富有奇妙的感染力,就像是个副官,一个天生的领袖,公正并威严。

古费拉克的笑声使突然的安静重新活跃起来。他拉着安灼拉的手臂,兴致勃勃地为他的朋友介绍他的另一些朋友们。格朗泰尔仍旧不敢置信地叹息一声,瞪着走到他面前的古费拉克和安灼拉,挥舞的双手差点戳到古费拉克的鼻子,“说真的,古费,如果不是你染了头发,我真想试试你们究竟哪一个会先刺瞎我的眼!”

格朗泰尔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摇头晃脑地嚷嚷着,这个远离门窗的角落就是他的安乐窝,他的知己,他的酒桶——比较艺术化的抽象说法。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使他的头发上形成一层灰暗的阴影,和那些实际的灰尘一起让它们看起来与黑色无异。而安灼拉的到来如同带来了另一种阳光。格朗泰尔走进几步,正好站在窗户下面,被阳光滋润的头发久违地展现了它原本的棕褐色。

他注意到安灼拉皱了皱眉。显然有什么触动了他,格朗泰尔几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场冷静克制的长篇大论的演说,鉴于那双神官般威严的眼和那张处子般柔软的唇——格朗泰尔赌一整瓶葡萄酒它一定很柔软。

“染发。你们无论是谁都可以。把金色染成黑色,把黑色染成金色。发色再也不能牵制你们的尊严与灵魂,自由终会充斥整个阿莫伊,让每一个公民都拥有自己应有的一切权利,这是我的目的,这也应该是你们的目的。黑发的应该为黑发的自由而呐喊,金发的也有权利为黑发的自由而申辩。消除特权与等级制度,只要没有了那些不公平的规则与限制,那么无论是什么发色都不再有所分别。就像凯雷斯与米达斯和塔纳古拉一样同属于阿莫伊的其中之一。如果你认为我的头发过于贵族主义,我愿意舍弃它们,或者与古费拉克一样。”

“哦,好啦,好啦,安灼拉。”古费拉克拍拍他的金发朋友的肩膀,用一个拥抱制止了或许会变得激烈的演讲,他们甚至还没有互相介绍完!“相信我,你必须得留着这头金发。我是说,它们多么好看!最严明的法律也不能扼杀艺术,它们表现出的可不是你所说的官僚主义。”古费拉克仿佛被官僚主义这个词儿逗乐了,咧开嘴活泼地笑了一声,像一只狡黠的猫仔,露出尖尖的虎牙。

热安热情地点点头,用轻快的语调为那金色念了一首赞美诗。

格朗泰尔一直没有出声,他甚至是屏住呼吸听完了安灼拉的演说,没有打断也没有质疑。他上前一步,盯着安灼拉垂在身侧的双手一动不动,直到安灼拉略带疑惑的想要张口询问的前一秒他才抬了抬手臂,小心翼翼地捏住一撮落在安灼拉肩上的曲卷金发,“你可得保留住它们啦!”

“这可是头一回让我觉得塔纳古拉也是有点好处的,厄欧斯的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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