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局是:他们都死了。
但他们曾经活过。

宅的诅咒——巧克力牛奶梗

/自娱自乐/

***

当亨利睁开眼时,他几乎要诅咒那个令他陷入这种境地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他头痛得像是要炸裂,睁开眼就看到天花板模模糊糊忽近忽远。

"噢……"

该死的,我就知道当初电视机坏掉时应该趁早去修理的,而不是觉得过一天说不定会好起来得继续宅在家里。亨利发誓,等他从这鬼地方出去后,一定坚持每天坚持锻炼会面朝阳。好吧,至少每天出门一次——买些东西,什么的。

等出去再说吧。

亨利撑起累得快要散架的身体,揉着太阳穴回忆着这次回来的目的,直到被腿上的疼痛拉回现实。看起来这就是原因了,那些该死的贱狗。亨利一瘸一拐得走进客厅,头顶上的风扇吱呀吱呀得悠闲转着,让亨利忍不住担忧会不会哪天回家后发现这玩意已经砸碎在了地上。

噢亲爱的亨利你想些好的吧。

亨利从鼻子里哼哼几声,打开储物柜翻出一个便携医疗包。他之前从来不知道医疗包这种东西效果这么棒——刚处理好伤口后他就已经没有再感觉到疼痛了。那个鬼地方的医疗技术不错。亨利无聊的想着。

顺手拿上一盒子弹的亨利,在来到卫生间后,又忍不住开始问候让他陷入此境的人。

这真是令人蛋疼。

亨利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卫生间里有着大洞的那面墙,心里在做着无意义的挣扎。他真的,很,十分,非常,一点也不愿意进入那个大洞。浑身是血的辛西娅历历在目,舌头诡异的贱狗们也难缠得要死,亨利真的不想再钻进去,谁知道这个洞这次会把他送哪儿去?

可待在房间里更是无济于事,他感觉得到,他不知名的对手就是想让他钻过这个大洞。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

亨利翻了个白眼,慢慢爬进那个越来越光滑的大洞。

***

看起来这是个树林,身后的路灯令人欣慰得还坚持着发出昏暗的光。亨利坐了一会,等视线慢慢清晰后站了起来。

"噢……这简直……"

都是什么些鬼玩意。

狠狠用脚踩死一只趴在地上小憩的蝙蝠,忍受着血肉接触的令人厌恶的触感快速向前跑去。希望这些烦人的蝙蝠继续睡它们该死的觉,别再唧唧歪歪得在头顶乱飞了。亨利已经掏出了手枪,前方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火光,铁门前毫无意外的有几只该死的狗在转转悠悠扭着身体。

利落的几枪解决了狗,有些后悔浪费了子弹——应该带斧子来的。亨利忧伤的换上弹夹,一脚踹开铁门。铁门呲啦一声颤颤巍巍得打开,亨利一进去就看到远处一座楼房下一个男人站着那里。

噢噢噢一个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看起来不像是怪物的男人!

连滚带爬得甩掉几只狗的亨利,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像是个搭讪男人的基佬一般,尽量平稳淡定的跑向那个人。

"嗨,嗨!我是亨利,你知道……"噢——近距离下亨利几乎是绝望得发现,这哥们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什么正常人。不是说是什么变异怪物,而是——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个傻逼。

他娘的。

亨利面无表情得转了身。该死的,我就知道。亨利哼哼唧唧得踹了踹门,意料之中的被锁上,于是他不得不得和下面那位大兄弟交涉一下——上帝啊,希望这人只是看起来比较傻。

"啊,你好?这个门——"亨利指了指门锁眼,"我是说,你知道怎么打开它吗?"

亨利扯了扯嘴角努力作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满怀期待得看向男人。

"哦…………哦………………我……………我…………"那人边说边扭,手舞足蹈的令人想揍他一拳。

亨利没有说话,尽可能耐心的等他说完。

噢太棒了,一个结巴,一个看起来挺蠢的结巴。

亨利捏着手里的手枪,听着眼前结巴男努力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恩…………我…………我很………渴………我………"

噢噢,你渴了是吧。亨利快速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看起来要是不给他点东西渴,这家伙八成就不会给我提示。

妈的又不是什么虚拟探险游戏。

亨利已经等不及结巴男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希望家里冰箱能有点东西给他喝。

***

亨利抱着一瓶白兰地在狂奔。

该死的,这两条狗怎么他妈的这么能跑?!亨利紧紧抓着白兰地瓶子,朝着目的地七拐八拐奔跑而去。上帝保佑——亨利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的体力这么棒。

永远,永远,不要小看宅男。

随着铁门哗啦哗啦的关上后,亨利终于欣慰地发现两条狗已经不知道被他甩哪儿了。

"嘿!我说…………"亨利气喘吁吁得跑向那个仍在扭来扭去的结巴男,"噢你渴了是吗——白兰地!"亨利将酒瓶递了过去。他的白兰地!还没喝过呢!好吧,为了钥匙,忍了。而且这破地方也没法安心喝白兰地。

"不…………不…………不…………我………"那人一边后退一边摆着手,急切得想要说着什么。

"什么?"亨利比他还着急。不要白兰地吗?亨利撇了撇嘴,换个情境他甚至乐意用三瓶肾宝换一瓶白兰地,可是这个时候亨利实在舍不得哪怕一瓶肾宝——这玩意是保命的啊。

好吧,肾宝还能找,钥匙只有一个。

"……"亨利默默掏出一瓶肾宝,放到对方手里。

谁知这结巴男反手一巴掌将肾宝给扔了。

亨利几乎是崩溃得看着那一瓶肾宝掉到地上,瓶子里的液体从被摔开的瓶口出流了出来。在亨利弯腰打算拯救一下之前,那倒霉结巴一脚踢飞了那瓶可怜的肾宝。

你他妈。

亨利小声而快速地骂了一句。他后退两步,摊开手,示意对方慢慢说,他不急。

于是那人继续手舞足蹈急切的开始表达自己的意愿,"我………………很……………我………渴…………渴………"

我他妈的知道你渴!

"我…………我要………………要…………喝………"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啥!

"要…………………巧……………巧克力牛奶……"他急切和双眼放光得看向亨利。

——巧克力牛奶说得倒挺溜。

哦,巧克力牛奶。

我他妈的在这个诡异的树林里究竟要去哪儿才给你弄到那该死的巧克力奶?!

亨利紧紧握住白兰地酒瓶,努力不让自己给这哥们脑门上抡那么一瓶子。

好吧——巧克力奶。亨利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哪儿有巧克力奶。

自家冰箱里,就和白兰地并排放在一起。

这可真他妈的操蛋。

亨利朝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向铁门跑去。

噢门外的狗,那该死的,穷追不舍的贱狗!

哐啷一声,一瓶子下去一条狗已经倒下,亨利一边上脚给这只贱狗彻底断了气,一边用手枪解决了另一条狗。

白兰地的味道很浓。

亨利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继续向外跑去。

***

亨利拿着一瓶巧克力奶缓慢的走在通往林间小屋的道路上。沿途上零零散散得散布着狗和蝙蝠的尸体,亨利嫌弃的瞥了几眼,拎着斧头直向铁门而去。

那个倒霉蛋还在那一个人的扭来扭去嘴里嘟嘟囔囔着些什么。亨利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将巧克力奶递过去,经过前两次那么折腾,亨利现在非常担心这哥们会不会又搞出什么新的幺蛾子。

"嘿,这个给你………"

万幸的是,这次一切顺利。那个结巴蛋一把抢过巧克力奶仰头便灌,喝得津津有味到令人想上去踹他一脚。

必杀的如来神踩。

好吧只是想想——至少等他说出钥匙在哪儿之后。

这都是什么事,不喝白兰地非要什么天杀的巧克力奶——亨利满眼怨气得盯着男人。——还废了我一瓶肾宝!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妈妈的乖宝宝,蠢透了的白痴大婴儿!

就在亨利耐心耗尽的前一秒,满足惬意地喝着巧克力奶的结巴男终于腾出空开了口,"手…………手………………树根………………像手一样的地方………………挖………"他含糊不清的边扭边说,崩出几个词后又双手捧着巧克力奶瓶仰头灌。

亨利小小的惊讶了下奶瓶的容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

靠。

你让我挖树根?用手吗?!

当亨利开始思考是用手指钻一个洞还是双手扒一个坑时,那哥们一只手抓着奶瓶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喝着他的巧克力奶,另一只手绕到身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铲子扔了过来。

正中红心。

亨利揉了揉脑门弯腰捡起铲子,偷偷向人竖了竖中指。

众神诅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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